自述
像我這樣的人,大家應該在意的是他是在想些什么與如何想,而不是他的作為與際遇。
——摘自愛爱因斯坦親自撰寫的“類似我自己訃聞”的〈自傳筆記〉
價值
‧我每天提醒自己一百遍,我的生活,不管內在或是外在,都是以他人(包括活着的和逝去的)
的勞動力為基礎,所以我必須盡力奉献自己,希望能以同等的貢献,來回報未來,是從他
們那里所得到的。
‧一個人的價值,在於他貢献了什麼,而不在於他能得到什麼。
只要我還能有所選擇,我就只想生活在這樣的家家裡,這個國这家中所實行的是:公民、
自由、寬容,以及在法律面前公民一律平等。公民自由意味着人們有用言語和文字表示其
政治信念的自由;寬容意味着尊重別人可能有的任何信念。這些條件目前在德國都不存在。
那些對國際諒解事業有特別重大貢献的人,在那裡正受到迫害,其中就有一些是一流的藝
術家。
‧一個快樂的人總是滿足與當下,而不太浪費時間去想未來的事。
‧為了懲罰了我蔑視權威,命運也將我變成了一個權威。
‧我不是無神論者,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泛神論者。我們就像個誤闖一座大型圖書館的孩,
裡面藏滿了不同語言寫成的書籍。那小孩知道,這些書一定是由某(些)人所寫,只不知曉
他(們)如何寫成,隱約感覺到這些書的排列,仿佛依據某种神秘規律,郤不明所以。對我
而言,似乎連世上聰明之最對於上帝的看法亦是如此。
‧那我只能對親愛的主表示遺憾。相對論是正確的。
‧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主義。我不希望社會中產生任何讓人膜拜的偶像,而讓每個人都作為
個人受到尊重。
- 一個人能以隨着軍樂旋律在隊列中行進為樂,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鄙視他。他長了大腦只是出於誤會,單憑脊髓就足以滿足他的需要了。文明的這個罪惡之源應當盡快鏟除。由命令而產生的英雄主義,毫無意義的暴行,打着愛國主義的旗號所進行的一切令人作嘔的胡鬧,所有這些都令我深惡痛絕。
- 我很清楚,一個組織要想實現自己的目的,就需要有一個領導者,來指揮眾人并担負起責任。但是領導者不能是壓迫者,而且人們必須须能夠選擇他們的領導者。我認為,建立在暴力之上的專制制度會很快崩潰,因為暴力只會吸引那些烏合之眾。我相信,天才的僭主會被惡棍繼承是不變規則。因此之故,我反對像今天的意國和俄國的那類制度。當今歐洲的民主形式受人們懷疑,這是由於政府不穩和選舉制度中的非人格特質造成的,而不是民主原則本身的過錯。我相信在這方面美國所走的道路是正確的。
- 人只有獻身於社會,才能找出那實際上是短暫而有風險的生命的意義。
- 只要我還能有所選擇,我就只想生活在這樣的國家裡,這個國家中所實实的是:公民、自由、宽容,以及在法律面前公民一律平等。公民自由意味着人們有用言語和文字表示其政治信念的自由;寬容意味着尊重別人可能有的任何信念。這些條件目前在德國都不存在。那些對國際諒解事業有特别重大貢贡獻的人,在那裡正受到迫害,其中就有一些是一流的藝術家。
- 只要納粹政權存在一天,他就永不返回德國。
- 所謂的種族主義(racism)是“白種人的毛病”。
- 任何一個有智力的笨蛋都可以把事情搞得更大,更複雜,也更激烈。往相反的方向前進則需要天分,以及很大的勇氣。
- 宇宙中唯獨兩樣事物為無限:宇宙的大小,與人的愚蠢。而宇宙的大小我却不能肯定。(4月2日之每日名言)
- 我很清楚地了解,要達到一個確定的目標必須有人出來領導、啟發思想、從事指揮,并負擔大部分的責任;但被領導的人却不應該被驅策,他們應被允許選擇他们自己的領袖。在我看來,把社會分成許多階級的種種區种都是虛假的;這些區別分析到最後都是依靠暴力的。我相信每個寡頭的暴力制度一定會造成墮落;因為暴力無可避免地會引來一些道德低下的人。基於這些理由,我堅决反對專制的軍國主義。
- 1931年所寫的〈我的世界觀〉(The World
As I See It),“善(Kindness)、美(Beauty)、真(Truth)這三個理想照亮了我的道路,一次又一次给我新勇氣以便能愉快地面對人生。如果不存在着理念相同的人、如果不能把心思置於客觀世界以及對藝術與科學永遠無止盡的追求,人生對我來說是虛無的。對於物質、外在成功和奢華的追求,我認為都是可鄙的。我有熱切的社會正義感與社會責任感,這和我沒有與其他人直接接觸的需求成了奇怪的對比。”
- 親愛的後世:如果你們没有變得更和平、更有公義,而且大致上比我們更明理,那麼就下地獄去吧!在此表達這一點熱切期盼的是在下愛因斯坦。
——1936年,57歲之時留給後人的時光膠囊
二0二二年十月四日